绳索捆得紧,勒得他们龇牙咧嘴,却不敢有丝毫反抗。

    洪晖被单独提溜出来,他胸口的剧痛和刚才被陈风摔打的伤让他几乎站立不稳,脸色惨白如纸,汗珠混着尘土,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他看着王猛那张不带丝毫感情的脸,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熄灭了。

    “王捕头,王捕头……”洪晖还想求饶,声音嘶哑。

    王猛眼睛一横,根本不理他,对着手下道:“把他嘴堵上!吵死了!”

    那差役立刻扯了块破布,粗鲁地塞进了洪晖的嘴里,堵住了他剩下的话,只留下“呜呜”的绝望闷响。

    “走!”王猛一挥手,押着这群泼皮,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陈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心中并无多少波澜。

    这是洪晖自找的,冲撞县丞,意图毁坏官府盐仓,无论在哪个朝代,都是重罪。

    李纲也收回了目光,压下心中的余怒,对陈风道:“走吧,我们进去安抚一下那些工人。”

    两人走进库房,留下门子和随从清理外面的狼藉。

    且说王猛押着一众泼皮,并未直接走回县衙大街,而是拐进了一条僻静些的巷子。

    天色渐暗,巷子里光线昏沉,只有远处街市的灯火隐约透过来一点光亮。

    几个泼皮被押着,心中惴惴不安,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命运。

    他们只盼着到了大牢,挨顿板子,或许还能留条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