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鼓作气,再而衰,陆烬欢幸好没来第三回。

    她下定决心后,就果断跳下了马。

    天水碧色的裙摆被风吹得蓬起,旋了个圈,又缓缓地飘下垂落。

    竹林这头,都是军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精兵,耳力目力都不赖,他们忍不住竖起耳朵细听。

    听到踩实的落脚声音,这姑娘应是稳稳落地的。

    若不是碍于军纪森严,这群健壮的乌衣将士们都想为她欢呼一声。

    陆烬欢将马牵到路边的树旁,把缰绳打了个结实的结,转身就钻进了对面的小山坡。

    山坡的树丛不如竹林茂密,稀薄的月光下,能看见这姑娘前进的路线。

    她穿来穿去的身影,灵活得像只小兔。

    教人忍不住想追上去。

    凌握洲的视线慢慢转回面前的碑上。

    修长身影纹丝未动,伫立姿态与之前没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但是,跟随他十年的沈靖川就是觉得,自家侯爷周身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消散了些许,他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。

    最近不知怎么了,凌握洲比往常更沉默。

    今夜,在英国公夫人的墓碑前,他已静立了整整一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