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秋梅压根没认出来,眼前这人是之前她曾嘲讽过、只匆匆一瞥的病秧子。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!我闺女好端端的,明儿就要嫁人了,干嘛跟他们合伙杀人放火?真要是一伙的,我闺女还会被打晕受伤?”

    姜大海凉凉地说:“许是怕嫁人后,不方便再里应外合呢?”

    姜大牛附和:“就是!你编借口也要编得像点!还梦游,十六年来我可是头一回听说。各位乡亲,大家同住在村子里这么多年,可有谁听说过、或是见过她夜里梦游的?”

    村民们纷纷摇头,尤其是姜德福家附近的邻居。

    姜鱼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就算真是梦游,这病症又恰好是今天头一回发作,可堂姐别的地方不去游,怎么偏偏游到我们家来了?要不是你一直猫在我屋外墙根下,没进屋子,我恐怕要以为你是来走空门,给自己多挣些嫁妆呢。”

    姜春花身体一僵:“我、我真不记得了。反正,我不认识他们三个……”

    姜鱼心中微动,目光转向方向她停驻的院子一角。

    难道那里有什么玄机?

    一旁,水秋梅还在抢着解释。

    “对!我闺女的病就是最近才得的!不怕你们笑话,之前海贼上岸,我们家又被退亲,到处都有人说闲话,我闺女气得瘦了一大圈,精神恍惚,病了有啥奇怪的?”

    这种话连三岁小儿都不信,更别提深知两家人品性和瓜葛的村民们了。

    谢琢清了清嗓子,正要走流程盘问姜春花一通,却见姜鱼突然走到院子某个角落,还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照明。

    他如福至心灵,看向姜春花,果然发现,她紧绷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,俨然心虚紧张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