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鱼缓缓起身,抖了抖下裙。

    婢女眼中闪过一丝窃喜,不料,她竟重新坐下。

    “我这裙子用料最为透气,酒液无色,又只溅到一点,很快就干了,不必费心。”

    “呃,那怎么行?惊扰贵客,让您当众失仪,是奴婢的错。姑娘若执意不肯,奴婢定会被主家责罚……”婢女说着说着,竟泫然欲泣。

    姜鱼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曾茂昌要算计她,居然也不把原主的底细打听清楚。

    原主脾气坏,一不顺心,连伺候几年的婢女都动辄打骂、罚扣月钱,这才逼得婢女倒戈,私下投靠了更会做人的真千金,最后伪造证据给她沉重一击,才让她落败被送回姜家。

    就她这样,怎么会被苦肉计打动?

    看破一切的姜鱼心肠更冷硬,直接呵斥打断。

    “休得胡说!贵府从老夫人至下,大小主子全都知书达理、体贴周到,怎会因这点鸡毛蒜皮小事重责下人?你自己做错事,怕挨训,竟还未雨绸缪给主家扣起帽子来了?”

    婢女张了张嘴,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,只好低头抹泪,又偷偷给旁边某个方向使眼色。

    姜鱼几乎要笑了。

    因为,曾小姐正好就坐在旁边那桌上。

    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,这婢女就是曾茂昌派来搞鬼的。

    曾小姐动作很快,一转眼就站在姜鱼面前,轻声细语地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