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路的手在那份报告上重重一砸,说:“他以为这是跟对象拌嘴呢?这是逃兵!”

    袁朗静静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铁路,“这个兵,他不像是一般的兵。这样不是从侧面说明他重情义吗?”

    铁路冷笑一声,“重情义?好,重情义是好事,可现在算怎么回事?他甩脸子给谁看呢?啊?跟个娘们一样,受个委屈就要死要活的!”

    “袁朗,我告诉你,无论用什么办法,都得把他给我留下!”

    铁路第一次听见封于修扛着40火击退那群雇佣兵的时候,他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这样的兵。

    这样敢打敢拼的兵王,谁不稀罕啊!

    战场上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,面对意外,解决意外是很简单的。

    可唯独接受意外是极为困难的,这需要一个无畏者的大心脏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封于修的心态完全就是稚嫩的,根本不理解什么叫做真正的失去跟拥有。

    铁路是经历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,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。

    “大队长,我觉得他不像是要回去退伍当老百姓。”袁朗纠正道。

    铁路愣了愣,“你是说他要去南美洲找那个所谓的蝎子?”

    “开玩笑,真的以为自己打死了一个雇佣兵就可以以一敌百了?那是成建制的雇佣兵,在真正的战场厮杀中,个人就跟泡沫一样。

    当初的奥马哈海滩战役,每个士兵存活的时间是一分钟。他以为自己就可以去正面对抗雇佣兵了?!”